到昆明短短几小时,记者已经深深感受到一个扬州人在这里受到的礼遇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征镒是扬州人。在与昆明植物研究所相关人员的交流中,他们也向记者讲述了吴老的扬州情结。
A
吴老最爱吃扬州狮子头
听说记者是从吴老家乡扬州赶来,昆明植物研究所的副所长甘烦远亲自接待。甘副所长讲述了吴老生前的趣事:“吴老总是向我们夸扬州美食,在昆明60多年,他最爱吃的还是扬州菜,最爱吃狮子头。”
2000年左右,昆明有一家主打淮扬菜的饭店,叫滇池温泉。吴老知道后,就经常邀研究所里的一帮人去品尝。“一年至少去两次,每次去他必点狮子头,虽然比不上扬州的正宗,但他还是特别爱吃。但是,他夫人段金玉老师不让他多吃。因为狮子头太油腻,而那时吴老也已经80多岁,身体不容许他多吃油脂。每次,段老师为了让他过过瘾,只许吃1/4个。有一次,段老师没去,吴老偷吃了半个。”
这也令记者想起一个场景。记者两次来昆明给吴老拜年,每次带来扬州土特产,他总是像小孩般爱不释手。他用手一件件地摸:“这是大京果,我知道是用米面做的,特别香脆。这是京果粉,我小时候最爱吃了,现在都有真空包装的了,很好。”特别是每年吃到记者寄给他的扬州包子,总是赞不绝口。有一年,他收到包子后笑着说:“她们每天只让我吃一个,我想多吃一个,我媳妇(儿媳,扬州人的称呼)不让我多吃。不让就不让吧,好东西还是要慢慢吃。”
B
吴老对外称自己是扬州人
“今天有件事让我很不爽,昆明有个记者把吴老写成江西人。”杨云珊抱怨道,“他们根本不知道,吴先生不止一次对外说自己就是扬州人。他在清华大学读书时,结识了同为扬州人的朱自清,对他特别崇拜,总是称他朱自清老师。他还说要和朱自清一样大声说"我是扬州人"。他以自己是扬州人而骄傲。”
“他出生在扬州,接受早期教育也在扬州,他曾说过自己是从扬州走出来的。他对植物痴迷也是源于扬州。正如他所说,没有扬州可能就没有搞植物的吴征镒。”杨云珊跟随吴老18年,对吴老的心思简直了如指掌。
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听说你们扬州记者来了,段老师同意接待你。要知道她今年也有87岁了,而且受到吴先生离世的打击,最近几乎不见外人,更不见记者了。你算是特例哦,我想就是沾着扬州的光吧。”杨云珊笑着说。
其实,记者来到昆明已经感觉到了礼遇,而这样的礼遇都源于吴老的扬州情结。
本报特派记者 周正兵 发自云南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