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吴老生前亲笔书写的8个字,如今刻在昆明植物研究所的石碑上。
坐在南京飞昆明的航班上,记者已经感受到吴征镒离去带来的悲情。“吴老,走好!”航班提供的当天《春城晚报》头版有醒目的标题。
春城含悲
“他走了,我们都一样难过”
“你在葱茏的叶脉里延续,你在芬芳的大地上永生”。《春城晚报》以此挽联为栏头,并配发吴老的照片,开设了两个版的专版,追忆吴老在云南的一个甲子,缅怀吴老对云南、对中国植物研究事业作出的巨大贡献,寄托昆明人的哀思。
“什么?吴征镒院士走啦?!”在飞机上的昆明人可能刚刚从报纸上获知噩耗,非常吃惊,纷纷翻看报道,除了不绝的叹息声,大伙都默默地阅读着详细的报道。邻座“80后”小伙子姓伍,本来在iPad上大战僵尸,听到大伙的议论,关掉了游戏看起了报纸。“唉,昆明又少了一位科学泰斗了。吴老是真正的大家啊。”一位黎姓小伙无比惋惜,“虽然我不是搞生物的,但从小就知道咱们昆明有位举世公认的植物专家,是中国植物学的奠基人。”
下了飞机,的哥伍连魁一听说记者要赶往昆明植物研究院,就说:“一定是为了吴老的事来的吧,昆明稍微了解新闻的人都知道这事。吴老是位了不起的人物,值得你们千里迢迢赶来。他是昆明和扬州共同的骄傲,他走了,我们都一样难过。”
媒体蜂至
昆明北郊黑龙潭,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就坐落在绿树环抱之中。这里就是吴征镒参与创建并在此奋斗六十多年的地方。
这里平常不让出租车进入,得知记者是为采访吴老而来,门卫破例放行。24幢102室,是吴老生前的工作室,如今治丧委员会的联络处就设在这里。因为多次造访,记者轻车熟路直接找上门。吴老的工作助手吕春潮教授正带着一批重要宾客到吴宅,看望吴老家人,就安排吴老的秘书杨云珊接待。刚走近,杨云珊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了,《云南日报》、《春城晚报》、《云南信息报》、云南电视台等本地媒体同行早已“近水楼台”先到了,接着又来了几批国家级媒体的记者,大家都想从杨云珊这里获取吴老生前更多的故事。
得知记者是从吴老的家乡扬州专程而来,纷纷围过来“掏”吴老与扬州的故事。得知记者曾三次采访吴老,大家都投以羡慕的眼光。春城晚报记者杨质高遗憾地说:“我身在昆明,却与吴老未曾谋面,不能与这样的大家面对面采访,真是太遗憾啦。”
除了接待记者,联络处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,都是向吴老寄托哀思的。吴老生前的同事、亲友、学子来电打听治丧安排。直到晚上十点,杨云珊还在忙碌着:“我不想停下来,一停下来心里就空荡荡的,难受得很。在整理吴老照片时,我感觉不到吴老真的就走了。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。”
“没采访这样的大家,遗憾”
各界吊唁
“所有人都会念着他的好”
昆明植物研究所行政楼三楼的报告厅,是研究所为吴老设下的灵堂,研究所人事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为吴老的后事忙碌。
“19日大早,我们还去看他,吴老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,当时大家非常开心,我们都是笑着和吴老道别的。想不到半夜接到电话,我一下都蒙了,真的难以接受。”研究所副所长甘烦远直摇头,“太让人难过了。”
“因为讣告今天才开始陆续发出去,所外的人还没来得及赶来,但是所内的员工知道了消息,大家都自发地前来吊唁。”人事处处长吴曙光说,“估计明后两天将是吊唁的高峰。吴老才高德馨,和他相处的人都会念着他的好。”
说话间,云南科技厅厅长龙江率领厅领导班子集体赶来吊唁,一朵白菊,深深的三鞠躬,表达了云南科技战线的工作人员对这位科技前辈的无比敬意。
“虽然许多人没和吴老共过事,甚至都没见过面,但是没有人没听过吴老的好。”人事处的普迎冬说,“我来所里20多年,大家提到吴老无不敬重,这位大家才高八斗,却虚怀若谷。在科研中,他永远把自己当成普通一员,这种境界非常人能为。” 本报特派记者 周正兵 发自云南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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